第153章 嚣张跋扈的代价
第153章 嚣张跋扈的代价 (第2/2页)霍青青自感这样计算是没有问题的,因为她方才的确留手了,若非如此,单凭修士神念驱物的本领,挥动数百两飞剑劈砍,当场就能穿膛破肚,焉能留得命在?
莫看那些护卫还招手抵挡了几下,只是简单的兵器碰撞就已经耗尽他们大半的力量,李柃不来,迟早得遭殃。
她完全可以把所有拦她的人尽数斩杀,只弄死一两个,是考虑到这里毕竟不是国内,杀鸡儆猴了事。
而赔偿……
那些死者家属何止满意,简直欢天喜地才对。
以人头重量六斤四两而计,正好百两,普通百姓根本不敢想象,即便是在驸马府里做护卫的,若非异人出身,而是普通好手的话,完全称得上是天降天降横财。
失去手臂之人,同样可以靠着这条手臂所赚钱财归家养老,更何况,驸马府中肯定还会另有抚恤,根本不必担心未来生计。
这也是一个再清楚不过的逻辑,伤人者以损害畜牧财产而论,伤及李柃府中之人,等同于损害他的财产,解决办法,当然就是赔了。
九公主闻言,立刻略带担忧看向李柃,果见李柃神色平静,但是眼神已然微变,隐隐闪过一丝杀机。
“夫君……”
九公主暗中传音,想要劝慰,一时半会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李柃凝视霍青青,目光凝重,忽的朗声道:“不必了,驸马府里面的人死伤了,自有我来赔偿,我会自己办好善后事宜,也不缺殿下你这么一笔钱。
只是为防再伤及无辜,还是请搬出我府里吧,你这般的恶客,我可招待不起。”
霍青青道:“走就走,真当本公主稀罕住你这里不成?但你还没有说如何帮我解决。”
李柃冷冷一笑,也不回答。
霍青青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:“当真非要逼我?”
李柃冷笑传音:“这是你自找的,不给足你苦头吃,当真还以为我玄辛无人!”
霍青青面色豁然大变,她的性情好强,也不是能忍欺辱的人,要她低声下气来求李柃,根本不可能。
因此,哪怕明知道自己识海之中还遗留着鬼灵入梦的隐患,仍然还是转身就走。
此间的主人都开口赶人了,她也不会死皮赖脸再留下来。
至于隐患……
另寻高人解决就是。
她才不信了,偌大个渚元国,还找不出几个驱邪镇鬼的奇人异士。
霍青青并不知道,就在她离开的时候,李柃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,嘴唇默然翕动,无声说道:“那笔钱,就当是你买命钱,留着自己花吧!”
“我本来不想杀你,是你自己自找的!”
九公主吃了一惊,有些难以置信看向李柃,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杀心:“夫君,还不至于如此吧?”
这种事情有可能破坏两国和谈的大局,就算老祖再偏心自己和夫君,也未必能保。
李柃却是呵呵一声,释然而笑道:“我当然不会傻到咋咋呼呼,到处嚷着要杀她,也用不着亲自动手……我与她何怨何仇,何至于此?”
“但反过来亦成立,她若自己暴毙,把性命丢在这玄辛国,至多就是自己倒霉罢了,难道还能赖上我不成?渚元国又岂能因她一人之事坏了大局,反悔两国和谈?”
九公主闻言一滞,猛的明白过来。
是自己的身份和实力限制了自己的思维,处处小心,处处维护,就会处处受限。
而若跳出玄辛国的格局,放眼天下,就会发现,无论炼气巅峰修士也好,渚元国公主也罢,在修仙界中,实际上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微末角色。
这样的人,死了就死了,难道还真的有人能够追究,像那传奇话本,故事里面,打了小的来大的,打了大的来老?
根本不可能。
再说了,夫君和自家也是有靠山,无凭无据,胡乱攀咬,他们想干什么?
连林柔娘都不明不白死在这异大陆了,这个渚元国公主身份地位和修为实力都比她要低得多,难道还能翻天不成?
世事往往就是如此简单,很多人高估自己,实际上什么都不是。
李柃收回目光,却是轻轻叹了一声,不再多言。
两国之人很快听闻了这边的冲突,直至此时,他们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,只是隐约听说霍青青一大早就去找李柃,想要讨个什么说法,然后直接翻脸。
渚元国人对自家公主的脾性是有所了解的,因此并不多言。
慕泰有心打探,倒是想要知晓详情,但李柃和九公主名义上叫他叔爷,实际上根本不熟,也没有什么亲近和尊重可言,愣是以不便多说搪塞过去。
慕泰除了吹胡子瞪眼,也无可奈何。
他总不可能抓住两人来逼问。
至于府中之人,目击者当然不在少数,但修士手段,他们又怎会知晓?尤其是发生在梦境之中的事情,更加没有人能够说清。
倒是清悠公主那边的人自己传出了风声,说是霍青青搬去使馆居住之后,立刻派人前往世外谷,并且传讯国内,到处寻找驱邪镇魔之人。
再结合此前霍青青取得李柃手链,想要魇镇的举动,不难猜测,是作法谋算,惨遭反噬了。
这已经非常接近实情,从本质而论,也可以说是揭露真相了。
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,接下来的数日,霍青青心绞痛的症状非但没有好转,反而愈演愈烈。
使馆中,她满脸苍白,鬓发凌乱,如同连续多日熬夜,眼眶都带着几分微红。
医者询问道:“公主,你怎么样,好些了没有?”
霍青青挣扎哀嚎,满床打滚:“没用,根本没用……还是痛!我感觉这里好痛,好像有人攥着我的心一样……”
甘师兄忍不住道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这才几天功夫,怎么如此严重了?”
听到他这句话,霍青青猛然抬头,如同女鬼,死死盯住他。
“是那李柃……那李柃……他在害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