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三军已至
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三军已至 (第1/2页)呼延储则是在仔细的观察着丘林碑,看着丘林碑的愤怒,看着丘林碑的无力,看着丘林碑的疯狂,最后缓缓的开口道,“然而消失在历史中并不代表我们就此灭亡。”
丘林碑瞬间抬头,却发现呼延储正在平静的看着自己,不由得一惊,开口问询道,“敢问单于,我们昆仑神的后裔,道路在哪里?”
“丘林,知道了会死的。”呼延储平静的看着丘林碑说道,“我有面对死亡的勇气,因为我知道现在这个(情qíng)况,如果我不死的话,我们昆仑神的后裔必将灭亡。”
“死吗?”丘林碑面上浮现一抹惨笑,“若是我们昆仑神的后裔因为我的死而不灭亡的话,那么虽九死尤未悔!”
“那么如果有一天我死了,到时候你就撤吧,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,带不走的就都丢下,”呼延储面带笑容的说道,“一直往北走,能走多远走多远。”
“单于,如果您都死了,我们怎么可能能逃掉?”丘林碑惊悚的问道,如果连呼延储都死了,那么他们注定是全军覆没了。
“所以说是如果啊。”呼延储平静的说道,“如果没有出现太大的偏差不会到那种地步的,虽说不能全(身shēn)而退,但是给你们四个一个教训还是可以的。”
呼延储默默地想到。
从后天山之战到现在,呼延储已经经历了太多,加之旧伤不断的复发,呼延储已经能感受到昆仑神的召唤,若非是一直在努力支撑着北匈奴的大局,可能他早就倒下了。
靠着那种强烈的信念,虽说不少匈奴将领都知道呼延储有旧伤,但还真没发觉呼延储已经病入膏肓,然而这次被后方的巨大伤亡一个刺激,呼延储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。
“丘林碑,你将这件事公布出去吧,让本阵的士卒明白什么叫做血仇。”呼延储对丘林碑命令道,至于会不会因此动摇杂胡对于他们的匈奴的信心,在呼延储看来并不重要。
因为这一战,不仅仅是呼延储清楚,汉军也清楚,这一战杂胡必须出局,必须连脊梁骨都需要敲碎,所以在全面胜利之前,汉军基本不会接受从北匈奴这边投降过去的杂胡。
虽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,但是当暴力上升到亡国灭种的战争的时候,暴力可以书写历史,暴力的使用已经不再是解决问题,而是解决历史。
因此这一战汉军在彻底粉碎杂胡信心之前,绝对不会再吸收杂胡了,因为这一次战争的含义已经变了,不再是对于外邦的征服之战,而是变成统一之战。
简单来说就是用战争改写历史,这一战之后,脚下的草原,就会变成自古以来的领土,曾经的胡人都会成失却了华夏传承的野人再次被纳入华夏体系。
之后不管是奴役同化,还是用其他方式去同化,最后的结果都免不了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消失。
从汉军举大军北上,呼延储就明白了,汉庭大概已经不想在北方继续消磨精力了,也不想再让这些不断反复的杂胡继续下去了,臣服朝贡什么的,汉室大概已经不想玩了。
如果是在以前,呼延储绝对不愿意给汉室这么一个机会,可惜现在的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,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,更何况大量被断了粮草,灭了部族的部落,在汉室不接收的(情qíng)况下,追随北匈奴是唯一的选择。
除非他们想要去死,当然如果他们在当前这种(情qíng)况下有本事翻越长城,南下劫掠的话,也不用饿死。
不过如果杂胡有这个能力,恐怕就不是北匈奴领导他们,而是他们领导北匈奴了,所以对于现在的呼延储来说,已经无所谓了,杂胡就是他抓来的炮灰,就是用来恶心汉军的。
你汉军厉害是吧,以一敌五是吧,我浩浩((荡dàng)dàng)((荡dàng)dàng)四十万杂胡撇上去,来,让你杀,就是在恶心你们,更何况如此巨量的杂胡垫底,在撤退的时候也能争取点时间。
丘林碑恭谨的退出营帐,而呼延储则是回想他计划可能存在的漏洞,然而比较可惜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挨了周瑜的光环。
原本每次检查都能多多少少有些调整的计划,而在现在的呼延储看来已经相当的完美了。
呼延储眼中划过一抹狠光。
丁零王的磨蹭呼延储也看在心里,一直没有发作,当然在丁零王来了之后呼延储也不会发作,他只会在致命一击即将降临的时候顺手而为,让对方死的更干脆一些。
另一边刘晔带着陈到等人打了一场低烈度的偷袭战之后,安然无恙的撤退了回来。
匈奴人的营地扎的非常有特色,一种半渗透(性xìng)的扎营方式,越往外匈奴人越少,杂胡越多。
到外围的时候一个匈奴人能率领着数十名杂胡,这种(情qíng)况下,刘晔就是有通天的手段,一场低烈度的袭击也不可能带走太多的匈奴人,搞不好打一场能不能带走两位数的匈奴人都是问题。
这也是贾诩懒得动手的原因,那么打实在是意义不大,不过刘晔倒是乐此不疲。
呼延储这边虽说也知道刘晔天天带兵过来捣乱,但也没有太过在意,只是默默地按捺着,等待着时机降临之后,给刘晔一个狠得。
不过能不能成功,那就是两说了,刘晔的精神天赋能很好的防止这种(情qíng)况,所以搞不好呼延储的准备就成了无用功了。
等刘晔回来的时候,陈曦已经不在主帐了,而刘备则正在巡视营地,看看能不能认识更多的人。
陈曦拉开自己营帐的门帘,看到有人正坐在下手闭目养神,不由得一愣。
“审正南?”陈曦一挑眉看着自己帐中儒雅之中却带着坚毅的男子试探(性xìng)的询问道,这家伙和之前在黄河河心见面时有些不一样了,不仅仅是气度,甚至连面容都有些区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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