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四章 突破
第二百八十四章 突破 (第2/2页)林末没有接话,就如他之前所言,一切日后讨教,这时候想这些只是没用。
他有种预感,薛睿这般久才回归后,延迟已久的灵台宗考核应该将要开始。
想到这,又想到五脏之肝估计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圆满,也没有了再闲谈的心思。
“好了,时候差不多我便先离去了,下班点卯时你帮我签,我先走了。”
说罢便起身走人。
只是刚走出几步,却是被叫住。
他回过头,石义指着桌子上的一些杂物资源。
“这些东西你不要吗?”
林末摇了摇头,示意其送回去。
这些东西是连同拒绝信一起送来的,有补偿的成分,而信中也有暗示,虽然姻缘不成,但莫家依然能给林末进行投资。
只不过条件是不能暴露两者之间的关系,视境界不一,每月替他们秘密办一些事务。
有点像想要收买他,只是不愿担他身上的责任,与蓝裂鲸差不多。
只是比起肖正阳,莫家要显得更为小家子气,规矩也更为严格,他不愿理会。
走出衙门。
此时衙门中的官员同事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像这种体制类,只要你不是真正违法乱纪,太过出格,无事早退并不算什么。
当然像什么升迁抑或年金补助,肯定是没份的。
这其实也相当于一种抉择,看你是选择安逸躺平,休闲玩耍,还是努力奋发,等待机遇。
一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。
回家的路上,倒是也发生了些意外。
前几日巡查时,那个家族性帮派受辱后,也是不甘心,等巡视风波结束,想要找回场子。
方法也简单,派出眼睛盯着,摸清回家的路线,直接麻袋生石灰招呼。
不过林末不是普通人,还没等那几个立命高段主力动手,就连布袋都未拿出,便直接一顿殴打。
他下手也没有含糊,打断了十几根骨头,给他们用石灰洗了个脸,再将身上的好货搜完才肯罢休。
也算有些收获,劫来的钱够一个月的生活开支。
这相当于地上捡钱,也算令人心情舒畅。
拿着劫来的钱,于酒楼里定了一桌好菜打包。
等到走出酒楼,便见晚霞红着脸游出,秋风瑟瑟,傍晚了。
而接下来,他也该全身心投入修行之中。
正如他所说,无论如何,实力才是硬道理。
.........
时间流逝,一切波澜不惊。
转眼间,便是大半个月过去。
不过几十天的时间,在常人看来不算长,毕竟连一次月钱都领不到,或许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,还没回过神来,时间便过去了。
林末潜心修行,将最大的精力放在石佛如来独尊经的修行之中。
而在他的刻苦修行之上,只见面板熟练度越来越多,越来越快,终于水到渠成,只差最后一小段便可圆满。
到那时,五脏之肝便蕴养完成,算是五脏境走过大半。
密室之内。
角落处含苞待放的火浆草犹如红玫瑰,在火盆中摇曳身姿,不时有淡淡的火星洒在空气中。
林末盘膝坐在草垫之上,身后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‘武’字。
这是他闲暇无事时写的,也算令修炼时,感觉对上了不少。
此时林末眼皮微阖,闭目凝神,听着自身均匀有力的呼吸声,不断运移着行功路线。
体内磅礴的气血与意劲相互作用,奔腾若决堤江河流转不休,在五脏器官中来回运移,一遍一遍地冲刷蕴养着周身。
其间犹如时至春分,雨点万千落下,击打于地上,滋润出一片又一片的春霭,器官在意劲气血的培练下,越发强壮有力。
林末缓缓睁开眼,白皙的皮肤上慢慢染上一层淡淡的灰色石质,使得五官更为立体,只不过这种立体在旁人看来却狰狞而威严。
石佛如来独尊经,时光流转,尘事腐朽,而石质长存,始终如一,而天上天下,唯我独尊吗?
林末心中不知何时闪过自身对石佛如来独尊经的整体理解。
没过多久。
他赤裸的肌肤,磐石般的肌肉之上,同样开始爬上淡淡的灰质,随后犹如有生命般肌肉蠕动。
这种蠕动,更像是是舒展,武夫体内发生莫名变化,开始由内而外,影响整体。
而在此时,背后的肌肉同样高高隆起,其上原本的慈祥的石佛坐身,面目开始变得狰狞而可怖,好似在承受无边的痛苦,偏偏嘴角却依旧扬起,好是以痛苦为乐。
意劲,气血在此时运转速度越来越快,沿着经文固有的行功路线不断游走流动,循环不休,影响着全身。
终于....
“成了....”
林末眼睛睁开,露出璨金的瞳孔,有神光在其中流转。
下一刻,蓝色光幕之上,最后的一点熟练度积攒圆满。
而就在这一时,一个刹那,身躯轰然一震,原本覆盖周身的灰色石质不知何时消失不见,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。
身后的怒目佛陀,也似痛苦之后,开始享受欢愉,笑意更加明显。
体内,一股更加充沛,更加磅礴的气血意劲,在体内缓缓流转。
立命之后,每一个境界提升,便是一次新生,这是由人像非人蜕变,最终一次一次小的积累,完成宗师的晋升。
林末明悟,避不可免地心中喜悦。
他站起身,轻轻挥了挥手。
明明无形的空气,却犹如豆腐般被生生拍出大声的气爆。
“实力提升不算太多,大概百分之几个点,但是抵不住基数大啊。”
林末满意地点头,披上一件黑袍,走出密室。
此时依旧是秋雨绵绵,但偏偏阳光明媚。
温暖与秋意在此时奇妙的融合。
他没有打伞,走入院中,两手张开犹如拥抱天地。
无数的雨丝如织般落在他身上,然后在炽烈的体温下,快速蒸发成雾,回到天空,完成一次另类的生与死的循环。
林末将衣服扣上,背着手,走出院子。
此时大街上行人不多,几乎都是打着伞往家里赶,像他这般淋着雨,慢慢走动倒是显得有些奇怪。
他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,就是那般简单的行走。
这是独属于他的放松方式。
行走于人间,却遗世而独立。
不,准确说,是遵从自身意愿,不受外界影响?
是的,他要的不是什么故作潇洒,而是真正的自由,而自由一定是有限度的,他需要做的,便是慢慢地,慢慢地打破这个限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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