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 光复旧制
第四十二章 光复旧制 (第2/2页)“这个好办,我们可以先缩小守信者同盟的军队规模,然后将剩下的人组织起来,组建一个纺织厂。”安森立刻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完美计划:
“既然是民兵组织,那么除了议会的资助和信众们自发的捐赠之外,守信者同盟还必须尽可能做到自给自足,发展生产。”
“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建立一个不仅能保护自己,更能团结所有信众的组织;既然如此那就必须让信众们看到,支持甚至加入守信者同盟能够切实的为他们带来益处。”
“其它的想要做起来暂时还比较困难,那就从最容易的开始——自筹军装,同时协助军队维持治安,您举得如何?”
“非常好,这真是天才般的想法!”
瑞珀主教眼前一亮:“没错,没错!我早该想到的…想要让秩序之环信徒们团结起来的最好方法,就是恢复千年前教会最古老的传统!”
“传…传统?”
安森愣了下。
“没错!您口中的守信者同盟,正是黑暗时代教会的模样!”主教显得十分兴奋:
“在那个古老而又混乱,到处都充斥着分裂和异教徒横行的时代,秩序之环的教士们其实是非常弱势的——他们蜷缩于简陋的教堂当中,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。”
“但我们伟大的先辈们自怨自艾,坐视旁观了吗?不,他们将流民组织了起来,在教堂周围开垦荒地,指导村民们建立房屋,并且教授了他们如何制作工具,纺织,畜牧,传授秩序之环的意志…让被战火焚毁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!”
“在神的旨意下,得到祝福的战士们拿起他们亲手锻造的武器,成为捍卫教堂的圣战士…就像如今的守信者同盟!”
激动的瑞珀主教双手在不住的颤抖,仿佛是得到了天启:“您说的完全没错,想要重新团结被分裂的信众,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教会恢复到她原本的模样…我们要光复旧制!”
“而非如今本土的那个…集财阀,学阀和军阀为一体,对权力贪婪到完全不知收敛,对财富如饥似渴的畸形怪物!”
安森的嘴角剧烈抽搐了下。
他的本意是想要尽量淡化守信者同盟的军事背景,将它打造成一个类似“社团组织”或者“俱乐部”的地方,避免瑞珀主教和他麾下的普世宗狂信徒们有走极端的机会。
作为新大陆移民当中最主要的信仰,除非安森打算让教会到殖民地插一手,否则只要打算团结整个殖民地,扶持普世宗就是他唯一的选择——毕竟这里还是克洛维王国的殖民地,直接改信旧神派实在是过于明目张胆了。
当然,假意改信日后悔过什么的…也不是不可以。
如果有可能,他甚至打算把守信者同盟打造成一个公共福利组织,更接近社区委员会或者工会…不过对于普世宗这种圣战狂,这种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不能抱太大期望。
但瑞珀主教明显是对这件事上心了,出神的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安森所描绘蓝图中那个“光明的未来”:无数的信众们团结在守信者同盟周围,就像黑暗时代的他们团结在教堂周围那样。
“除了纺织工厂,守信者同盟还需要其它用于维持自给自足的小作坊,并且拥有一定程度的经济独立,完善的捐助体系以及资金管理模式……”安森继续说道:
“这也是为了扩大守信者同盟参与者的规模,您知道,在秩序之环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,捍卫信仰也不仅仅是贫穷信众们的特权,而是所有信徒们的义务。”
“我完全同意!”
激动的瑞珀主教相当果断,原本普世宗对世俗事务就没太多兴趣,更没有财富就是罪恶这种偏见,一定程度上还很认同经商这种“冒险与探索”的行为:“您准备何时开始?”
“先不着急——建造作坊需要规划场地,向材料商购买原材料,还要准备足够的纺织机。”安森笑着解释道:
“这是一个中期计划,顺利的话一个月之后守信者同盟就能拥自己的旗帜和制服了。”
“做任何事情都那么按部就班,不愧是求真宗的传承者。”瑞珀主教赞叹道:
“如果是在教派分裂时代,以您的能力完全有资格加入圣艾萨克所领导的真理会!”
不,我对那个地下恐怖组织没有任何兴趣…安森在心底吐槽了一句,谦逊一笑:“您实在是过奖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
送走了瑞珀主教,安森在白鲸港议会的吸烟室抽了会儿烟斗,准备等梅森·威兹勒自己找上门来。
但最后不敲门就闯进来的却是他忠心耿耿的参谋长,手里还捏着一封请柬。
“梅森·威兹勒请你今晚去赴宴,地点在他家——港口区一个有三层楼的小院子。”卡尔随手将请柬扔在桌上:
“只请你一个。”
“只请我?”
“反正请柬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。”
“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去?”
“那就取决于你想干什么了。”卡尔耸耸肩膀:
“反正如果你坚持要去,至少得带上卫兵连和外加一个营的兵力,再让风暴师做好准备,随时封城。”
安森·巴赫:“…所以你不同意?”
“废话!”
卡尔冷哼一声:“我们已经干掉了一个天赋者还抓住两个,你觉得这种时候他请你参加晚宴,能因为幡然醒悟想做个好人吗?!”
“肯定不会。”安森表示赞同,但随即话锋一转:
“可我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的目的是什……”
“避免引发白鲸港暴动对殖民地造成太大的影响,同时切断无信骑士团的经济来源,把这帮帝国叛徒攥在我们手里。”
直接“揭晓谜底”的安森打断道:“你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?”
卡尔愣了一下,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:
“那…赴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