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 安森的善良之心
第四十九章 安森的善良之心 (第1/2页)脸颊一阵抽搐的梅森放下了手中的信纸,从信笺中抽出第二张并阅读起上面的内容:
【在正式开始之前,先说些我们都知道的东西吧——没错,我之前抓住了两名无信骑士团的成员,并从他们口中得到了关于你就是他们幕后资助人的情报。】
嗯?!
梅森心中一惊,赶紧拿起信笺继续迫不及待的读了下去:
【所以在拿到请柬的时候,我大概猜到了你是打算今晚和我正式摊牌;很巧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
因此虽然知道你多半给我准备了某些‘惊喜’,但我还是来了;也为了给你一个‘惊喜’,我没有带护卫而是孤身一人上门,方便你在摊牌的时候放得开些——说实话,我其实很反感说话兜圈子的,但也不介意偶尔逢场作戏。
以上就是我最初的想法,结果不出所料,我们俩充分交换了意见,完全没有达成任何共识;别否认,因为我看得出来。
废话到此为止,接下来是整篇内容。
首先——我知道无信骑士团没有背叛你,这整场刺杀都是你安排好的。】
他知道了?!
惊恐的梅森瞪大了眼睛,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直接摔下去。
【在我开第一枪‘救你’的时候,那枪其实瞄准了你的肩膀,当时的想法是用那一枪好让你避开致命伤,但结果被击中的却是酒杯。
所以真正‘救你一命’的人其实是你的管家…我猜你原计划大概是由管家协助你假死,再由他联手后面埋伏进来的无信骑士团联手击杀或者将我生擒,这样你自己就能洗脱嫌疑,避免和无信骑士团扯上关系了。
必须说的是,这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计划;只可惜它还不够完美,导致最后功亏一篑。
所以无信骑士团那边你也不用再考虑和他们联络,或者担心被报复了,他们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,只需要假装这件事不存在就行。
为什么我会告诉你这件事?因为在认真考虑之后,我决定原谅你这一次。
不仅因为我本人没受到任何损失,更因为你的这场‘豪赌’…给了我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;至于是什么机会,等到明天早上你就会明白了。
当然,这也就意味着你和你的小伙伴们还可以继续反抗我,或者和某些人合作一起反抗我;没关系,我这个人很大度,完全不介意——就像你下次失败之后,应该也不会介意我把你变成异端分子送上火刑柱的…对吧?
相信我,做到这一点对我简直太容易了,连一丁点儿的难度都没有;唯一能阻止我这么做的,只有身为秩序之环信徒的善良之心。
只要你肯交出白鲸港商会,不给我明年的工厂引进计划添堵,我就保证这份善良之心还能持续下去。
为了避免你误会,我再强调一次——没错,这就是威胁,说到做到的威胁。
又为了防止你对我说的话可信度有所怀疑,我再重复一次,在餐厅内我对你所做出的承诺全都是真的。
比如对可爱的小贝克兰,我会说到做到,写信邀请我那位画家朋友在明年四月份做客白鲸港,担任他的美术老师。
愿小贝克兰能够徜徉在艺术的海洋内,前程似锦。
你的好朋友和救命恩人,安森·巴赫敬上。
阅后即焚。】
“噗通!”
捧着信笺的梅森向前一倾瘫,在地板上跪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解决了梅森·威兹勒,离开“案发现场”的安森迎着月光和冰冷刺骨的海风,在无人的港口区街道中漫步。
之所以要放过他,并不仅仅是安森良心发现——这顶多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——另一个理由是对方手中掌握着白鲸港商会,以及商会所拥有的销售渠道和商业网络。
在还没有真正“网络”的圣徒历一百零一年,商业贸易基本上属于信用贸易,尤其大宗商品交易都是基于各个商会间的关系网构成的;一定程度上双方甚至可以省去现金,完全凭账单做生意。
哪怕身无分文,也可以用一句“记在账上”解决价值好几位数的买卖,永远知道该把什么运到哪儿,卖给谁——这就是一个掌握了本地销售渠道,对外控制着好几条贸易显露的成熟商会最大优势。
干掉梅森·威兹勒只要一发子弹,干掉整个白鲸港商会再重建,对安森和卢恩家族而言也并不困难,但那就要做好承担贸易受损,收入下降这些副作用的准备了。
权衡利弊之后,安森还是认为活着的梅森·威兹勒比死了的对自己更有用;失去了无信骑士团这张底牌,对方能给自己造成的威胁已经微乎其微。
安森没有前往白鲸港议会,欣赏那群议员们和哈罗德议长即将上演的互相猜疑,看谁先自曝谁先跳反的“一出好戏”。
在那之前,自己必须先好好休息休息。
整场战斗貌似自己游刃有余,实际风险极大;自己还是对无信骑士团的实力估计严重不足,完全没料到对方在被干掉一个生擒两个后,居然还能出动五名天赋者伏击自己。
现在自己的精神状态恶劣到了极点,两侧的太阳穴就像快炸开似的疼,颅腔内仿佛正有一个扩音器在不断的大声抗议,胸口心跳速度也明显快得不正常,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声音。
咒魔法是扭曲现实的力量,不用像血魔法或者黑魔法那样直接作用在肉体和精神层面,但反过来说在三者当中,咒法师的精神力和肉体力量都是最弱的。
但既然是战斗就不可能不消耗这两种力量,像【聚焰】这种简单的还好说,类似【烟娱家】这种极其考验“微操”,需要全神贯注的魔法,负担都要成倍的增加。
毕竟要“扭曲现实”,第一步就需要先“想象出”被扭曲的画面才行。
悄无声息间,一辆四轮马车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身侧。
紧攥着缰绳的马车夫斜瘫坐在位子上,破了一道口子的三角帽斜盖着脸,隐约还能听见下面轻微的鼻鼾声;半透明的液体顺着翘起的嘴角留下,已经和胡茬冻在了一起。
精致的车厢门轻轻地被自动打开,夹杂着酒精和淡淡熏香气味的暖风从身侧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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