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二章 谁也走不了
第三百零二章 谁也走不了 (第1/2页)大声嘶吼的年轻骑士在夜幕下焦急的狂奔,卷起鲜血的刀身正面撕开火海,不留下半点猩红。
在烈焰中输死挣扎的身影拼命的朝他扑来,但还未靠近三步之内,一道半透明的水汽就已经迎面袭来;堪比步枪出膛的速度让突变的异教徒们也只能看清刀锋的残影,根本来不及躲闪,直接一分为二。
同时结合了自己本身和从费尔·克雷西身上“得到”的力量,让路易·贝尔纳的海骑士血脉之力不仅仅是一加一那么纯粹,而是直接达到了某种全新的层次,仿佛是打开了一扇从未想象过的大门。
操纵水汽的能力不仅丰富了他的攻击手段,更大幅度提升了战斗效率;高度强化的身体和感官不仅给了他操纵水汽的续航能力,也极大提高了操纵的精度和规模。
当然,力量的提升不可能没有代价,而且只会比过去更加严重——但现在的路易根本无暇顾及这些,他只在乎能不能尽快赶到芙莱娅身边,尽一切的抢救。
虽然只能觉察到非常微弱的气息,但年轻骑士百分百确信精灵少女还活着;觉醒了血脉力量,成为“亵渎法师”的伊瑟尔精灵没有那么容易被杀死,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不死的。
作为违背这个世界自然法则的存在,尽管他们看上去还和过去相同,但本质上已经是另一种形式,或者层次的生命;他们不会因为受到的伤势或者某个器官衰竭而丧命,一般的生死概念对他们并不适用。
“前方五十米,左转!”
大喊的安森扣下左轮扳机,拓印了【猎杀】的铅弹在夜空下拽出金红色的光柱,凭借着瞬间卡住的角度,一枪沿途打爆了六个异教徒的脑袋;燃起烈焰的触手躯干抽搐倒地,顺势撞倒了一栋已经摇摇欲坠的楼房,在二人经过的刹那轰然倒塌。
“轰——!”
逃跑不及的异教徒被直接活埋,堆砌成山的碎石瓦砾下流淌出溪流似的暗红血浆。
确认已经堵住了身后追兵,狂奔的安森立刻将右手伸进衬衣口袋,把最后的六发铅弹塞进弹仓——他今晚是来赴宴又不是战斗的,当然做不到全副武装。
“还有多远?!”
“快了,还有两条街道就到了!”
根本不敢有丝毫拖延,安森立刻回应冲在最前面的年轻骑士;路易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,而他的海骑士血脉之力又需要保持冷静,否则直接失效的能力——所以绝对不能再让他受到太过严重的刺激。
也正因为这一点,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干涉过路易的决定,同时尽可能配合他的行动,把疑问深深的藏在心底。
比如说,为什么守墓人没有杀死芙莱娅呢?
作为白鲸港眼下唯一亵渎法师级别的施法者,芙莱娅可以说是仅有能够威胁到祂们的存在;只要杀死她,剩下的人就算全部都加上,也不如她一人…精灵的价值。
最合理的解释只有两个:祂们做不到,或者祂们是故意的。
“砰——!”
一枪打爆了躲过年轻骑士斩击的漏网之鱼,仅剩的一轮弹药又少了颗,咬着烟斗的安森眉头愈发蹙紧。
假如因为能力或者某些限制,导致祂们无法真正杀死芙莱娅当然最好;但那样祂们肯定会拼尽全力阻止救援,拦在自己和路易面前的异教徒应该不只是这点数量,战斗力也应该再高几个层次,而非现在的臭鱼烂虾。
但要是故意的…为什么?
把自己和路易吸引到芙莱娅倒下的位置,对祂们能有什么好处?
“噗——噗——噗——”
半透明的水汽紧随着年轻骑士的身影在街道中扫出一道道血雾,随着两人的身影不断靠近目标,敌人数量反而越来越少;周边街道的异教徒仿佛是感受到了某种更高层次的威压,根本不敢靠近这里。
“路易!我们快到了,就在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
紧抿着嘴角的路易·贝尔纳目光死死锁定了正前方的一栋建筑废墟;两层高的楼房仿佛是被某种圆柱体的高空坠物从屋顶贯穿再炸开,坍塌得相当整齐。
虽然并不像安森拥有洞察的“异能”,但被强化的感官和敏锐的战斗嗅觉,还是让他感受到一丝不详的味道。
或许…这是个陷阱。
带着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,路易·贝尔纳将长刀在身前竖起,然后…义无反顾的笔直狂奔,冲向精灵少女所在的方向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我再重申一遍,我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!”
漆黑一片的卢恩宅邸客厅内,回响着狂猎骑士不安的叫嚷声。
此时此刻,本应待在白鲸港议会“安全屋”内的无信骑士团三人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客厅的角落,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彼此,还有彼此脸上无比不安的神情。
对于德里克的抱怨和牢骚,一旁的卡尔诺选择了无视,而伊恩的脸上则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容。
很显然,这个决定并不是他做的,而且对于最后的结果也无能为力。
“那我也再重申一次,这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房间的第四个角落传来了威廉·戈特弗里德冷淡的声音,殖民地第一技术顾问面对着墙壁,用从脖颈上掏出的纯银挂坠四处比划着,仿佛在寻找什么。
“所以你究竟在找什么?”
“救命稻草,击败甚至扭转局势的关键道具,让我们成功活过今晚的唯一希望。”
“……能不能麻烦您再说详细点儿?”
“这取决于你们到底有多相信我正在做的事情,这是科学,我告诉过你们要相信科学。”
“我们为了您从那个休息室逃出来,一路护送您干掉了几十个异教徒,还跑到卢恩家的房子里偷东西——我觉得我们有资格知道些更详细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无力的放下酸痛的右手,威廉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,有时候他真羡慕那个自恋的圣艾萨克,能够在一群无知者面前耀武扬威,洋洋得意的解释一堆根本一目了然的事情。
这还不是最痛苦的,最痛苦的是那些无知者们接下来的反应也完全在你的意料之中——他实在是不明白,这种事情究竟有何种乐趣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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