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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一九章 天要变了

第四一九章 天要变了 (第2/2页)

“李侍郎?”
  
  王显急喝一声,连忙拉了他一把,“广平王殿下生死未卜,还要你施以援手……”
  
  意思皇帝是关心则乱,才导致口不择言。
  
  见他愣着不动,皇帝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,就像两把刀:“救不醒他,朕砍了你……”
  
  呵呵?
  
  朝野相传,元恪生性凉薄,,翻脸无情。自己一直有些不以为然,今日才见识到了。
  
  一时间,他心若死灰,怅然若失,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,竟连声“遵命”都懒的称呼,就随着王显去了榻前。
  
  此举堪称无礼致极,元恪只觉牙根发痒,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狂骂逆臣。
  
  有其君必有其臣,李承志同样如此:救人,就你这种亲亲不认的鸟样,爷爷救你个毛?
  
  嗯,六亲不认?
  
  看着榻上那张与元恪足有七分相像,同样俊美,且丰润不少的脸,李承志的眉头皱成了川字。
  
  突然之间,元恪竟如此顾念兄弟之情了,竟连自身安危都不顾,非要派护卫清泉宫的虎贲去救元怀?
  
  此时更是如死了亲儿子一样,声如泪下?
  
  那你又为何因猜忌而迫害于他,将他全家禁于宫中达数年之久?
  
  皇帝是被气糊涂了,还是被吓糊涂了,就跟精神分裂一样?就如对待自己:早间时都还肝胆相照,亲如兄弟。这才刚刚入夜,就如仇人?
  
  感觉像是自己伤了他的兄弟,杀了他的子侄一样?
  
  诡异的感觉像潮水一般袭来,一浪强过一浪,愈发使李承志激荡不安,心神难宁。
  
  “李侍郎?”
  
  徐謇一声轻唤,将他拉回了现实。
  
  “医令请讲!”
  
  徐謇低声道:“广平王殿下中的是竹箭,就如那日李侍郎一般,箭上有毒,应是野葛。但好在毒性要弱许多。且中箭不深,只擦伤了皮肉……殿下应是惊惧过甚,再加些许毒性,故而昏迷不醒……”
  
  意思就是无性命之忧?
  
  那元恪急个鸟毛,就跟死了亲儿子一样?
  
  心中大骂,李承志又有些不解:元怀为何中的是毒箭?
  
  宫人都已经做乱了,难道还寻不到几把铁器?
  
  正准备问一声,就跟鬼似的,身后冒出一个阴恻恻的声音:“李承志,你莫非耳聋,朕让你即刻救醒他……不然朕砍了你……”
  
  就像汽油桶里扔了一根擦着的火柴,李承志心里“腾”的冒出一股怒火:元恪,我干你大爷,爷爷欠你的?
  
  好,不就是将元怀救醒么?
  
  我救!
  
  李承志连头都未回,紧紧的咬着牙,迸出了一个字:“针!”
  
  “快快……银针……”
  
  王显连声呼喝,又急声问道,“如何施针?”
  
  一抹戾色自李承志的眼中一闪而逝:“百会、前后左右四神聪、人中、左右合谷、关内等十穴同时进针,直刺入穴两到三分,提针……”
  
  这一招在针谱中叫悬门吊命,意思是病人一只脚已踏入了鬼门关,但用此针,可悬命与一线,令其交待遗言,达到类似回光返照的效果。
  
  成技于何代已不可考,但后世中医急救时都还在用这一招……
  
  李承志不学有术,且医枝精湛的印象早刻到了徐謇的骨子里。问都没问会不会有效果,会不会留下后遗症,当即就喝令着徒弟施起了针来。
  
  操千曲而后晓声,观千剑而后识器。对王显、徐謇而言,施几针比吃饭还要轻松。
  
  都没出十息,元怀的头顶、人中,及左右手上就扎上了明显显的银针。
  
  就如立杆见影,只是稍稍的捻提了三两下,元怀的嗓子里就传出了“赫赫”的痰鸣声。
  
  “醒了?”
  
  徐謇与王显等人又惊又奇,下意识的就要夸赞一声。话都到了嘴边,又听耳边“咯吱”一阵,竟是刘腾推着轮椅,将皇帝推到了榻边。
  
  “唔”的一声,元怀本能的睁开了眼睛。
  
  一个人影凑在不足眼前一尺之处,身如柴毁骨立,面若鸡骨支床。双眼赤红,形同嗜血的野兽……
  
  就如白日里见了鬼,元怀脸色一白,浑身一颤。当看清是元恪后,“哇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:“皇……皇兄……”
  
  就如看到了杀父仇人,元恪双眼如刀:“是谁?”
  
  原来你救醒他,就为了问这一句?
  
  李承志暗自腹诽,又听元怀吼道:“是四兄,是四皇兄……”
  
  “元宣仁(元怿)?”
  
  “你怎知道是他?”
  
  “贼人手持四兄的亲笔书信,欲诱我谋逆,弟宁死不从,才招来杀身之祸……”
  
  元怀伸手入怀,掏出一个纸团,上开还染着血迹。应是情急之下从一张整纸上撕下来的,展开后也才半指宽,一指长。上面只有十来个字:元恪无道,兄可代之,望弟助我……
  
  李承志就侍在皇帝侧,心里不由的一跳:这字迹,好像就是元怿所书……
  
  真是元怿?
  
  “胡言乱语……”
  
  元恪将纸条一把抢过,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:“你久居宫中,无权无势,你何以助他?”
  
  “弟一无所长,元怿自不需我襄助。故而他遣人持书,只为逼我守口如瓶,因弟不从,才致贼人杀人灭口……”
  
  元怀突的住了嘴,好似惊骇至极,双腿抖个不停,“噗通”一声就跪了下去,“三月前,他来别馆寻弟饮宴,喝的酩酊大醉之时,说了一句戏言:孤之子即为太子,届时,孤既为太上皇……”
  
  元怿的儿子即将成为太子?
  
  不会说的是皇帝留的遗诏吧。担心胡允华生的是女儿,故而欲承元怿之子为嗣?
  
  嗯,不对……元怀说的是三个月前,而不是十天前?
  
  那时胡允华已然有孕,并被王显断为男胎,皇帝正满心欢喜的准备着立储之事。
  
  胡允华怀的是皇帝的儿子,和元怿有毛的关系?
  
  除非……
  
  李承志的心中冒出了一丝念头,直觉荒唐无比:这可是皇宫之中,都有人能给元恪戴上绿帽子?
  
  下意识的觉的绝不可能,但依旧骇的他头皮发麻。
  
  猝然回头,皇帝就跟冻住了一样,分明也是这般猜想。
  
  元恪的声音冰寒入骨:“三月前?”
  
  元怀的头重重的往地上一磕,砸砸的“咚咚”直响:“弟敢有半句妄言,愿受凌之刑……因太过人听闻,弟便当他是酒后的疯话。直至方才贼人猝然发难,弟方知元怿貌似忠良,实则狼心狗肺,竟真的做下了这等猪狗不如之事……”
  
  “胡允华?”
  
  元恪吼了一句,嗓子里仿佛被东西塞住了一样,两腮左右一鼓,“噗”的一声,竟喷出了一股血水。
  
  刘腾吓的手足无措,不知该捂住皇帝的嘴,还是帮他接住喷出来的血。嘴里不停的哭喊着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
  
  徐謇与王显骇的脸色剧变,慌乱的提过药箱翻腾着。
  
  就只李承志,宛如石化。呆呆的看着元恪喷在他胸前的那口血水,一动不动。
  
  血水黑中带紫,且还带着如同被嚼碎了的碎块……
  
  “滚开……”
  
  元恪一把推开准备给他灌药的王显,就如疯了一样,仰天狂笑起来。
  
  笑着笑着,两行浊泪滚落而下:“元怿……胡允华?哈哈哈哈哈……朕心心念念的太子,竟然是个野种?老天,你待我何其不公,朕到底造了什么孽?”
  
  悲哀莫过于心死,就如此时的元恪!
  
  刘腾、王显等人被吓的六神无主:今夜会不会有再有惊变暂且不知,但皇帝显然急怒攻心,已是病上加病,伤上加伤,怕是时日无多。
  
  这天,要变了……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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