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8章 凌驾
第1508章 凌驾 (第1/2页)谢傅收回目光,继续说道:“不过这约定是昆仑秘境与文道三大圣地的约定,灵山文廷一家说了不算,还需另外二大圣地也一并点头,还得王婉之从中斡旋,必要的话,我陪王婉之走一趟。”
端木慈轻道:“如果昆仑秘境愿意让我们回去,那是最好不过。”
谢傅笑道:“我现在就往灵山文廷走一趟,至于你们两个先好好养伤,等我的消息。”
两女不应声,只是紧紧捉住谢傅的手,寻了师傅几十年,刚刚团聚就又要分开,说实话,两人心里有点害怕,害怕一别又是无终。
谢傅刚想站起来,却在两女的控制下纹丝不动。
气氛沉静严肃,纪归雁这时开口:“师兄,你身上有伤,不如也修养几天吧,去的早还不如去的巧,说不定那王婉之不在灵山呢,再者说了……”
“再者说了师傅刚刚生完孩子,你就这么走了,也不太合适。”
初月立即拿主意道:“就这么说定了,师傅你先养伤几日,再启程。”
在无声中,谢傅轻轻点了下头,两女严肃的脸立即露出笑容来。
纪归雁道:“这里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不能住人了,不如到我的定光界住下吧。”
端木慈点头。
“那走吧。”
谢傅说着把孩子递到初月手中,改而抱起端木慈。
端木慈不是没有被谢傅抱过,却从来没有像个小孩子般被谢傅这般横抱着,依她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允许谢傅这般抱她。
可此刻他作为师傅,这般抱着自己却是理所当然,脸红红的有点腼腆,过了一会就将脸贴在谢傅的胸膛上,熟悉又陌生,陌生又熟悉,两种不同的感觉交错在一起,却均受用喜欢。
四人离开青华界,一会便来到纪归雁所居住的定光界,天宗的长老护法多有自己的地界,就如平日里清修的道场一般。
纪归雁作为天宗的佼佼者,修为甚至强于一般的护法长老,作为天宗未来的重点培养人才,当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地界。
居如其人,纪归雁所居住的屋子也干净雅洁,直接让给端木慈疗养。
端木慈刚刚生完孩子,元气大伤,谢傅在床榻边守护着。
孩子的情况有些特殊,就由初月照顾着,纪归雁就负责准备端木慈在此居住的一些日常用品。
见端木慈一直盯着他看,谢傅笑道:“怎么不好好休息,不累吗?”
端木慈微笑:“累,但是不想闭上眼睛,想好好看看你。”
谢傅呵呵一笑:“你又不是没见过,看不腻吗?”
端木慈道:“感觉不一样。”
谢傅知道她所表何意,以前是徒弟丈夫,现在却是师傅,说实话,他现在也有点朦朦胧胧,现在面前是与他相敬如宾的妻子端木慈,还是那一声一声师傅叫着的慈儿。
终归是大变模样,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姑娘了,妻子端木慈的感觉还是更加强烈一点。
他的师傅成了他的妻子,然后又成为他的徒弟,人生还有如此奇妙的事吗?
这时纪归雁端水进来:“师傅,我给你擦身子。”
说着特地看了谢傅一眼,示意谢傅先避开。
谢傅却道:“我来吧。”无论是师傅还是丈夫,这种事情岂容由别人接手。
纪归雁站在原地不动,暗暗朝师傅瞥去,却见师傅似乎有点腼腆却又不应声,似默许又非默许。
谢傅直接就接过清水去,端木慈不敢与谢傅对视,轻轻低下头去。
气氛古怪得都有点尴尬,纪归雁识趣道:“师傅,那我先去准备衣裳用品。”
师兄当然不可以给师傅擦拭身子,可孩子是师兄的,那说明他们两个已经睡过了,而且他还有一個身份,是师傅的师傅。
哎呀,走出房间,纪归雁脑子已经乱了。
谢傅先放下清水,动手去解端木慈身上被鲜血染红的灰袍,刚刚摊开衣襟,端木慈就紧张的轻轻颤抖起来。
谢傅停下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端木慈细若蚊吟道:“师傅,我跟小时候不一样了。”
心中有两种奇怪的心情,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,倒还能适从,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师傅就害羞的不得了。
脑海里一直冒出一个念头,师傅看光她的身子。
谢傅淡道:“我知道。”
端木慈微讶看他,只听谢傅笑道:“我看见过。”
端木慈略显苍白的双颊立即飘起两朵红晕来,谢傅紧接笑道:“你的身体又有哪里我没看过。”
说着脱下她破碎不堪的灰袍,此时端木慈身上只着月白素裤素衣,却闭着眼睛不敢与他目光对视,双臂抱胸十分腼腆害羞。
谢傅拧干毛巾,先擦拭着她脸上和手臂的血迹,每擦拭一下就能察觉到端木慈抖一下。
为了让她放松一点,笑道:“当时我觉得慈儿长大了会是一个大美人,果不其然。”
这句话却将端木慈拉回久远的回忆去,她第一次遇到师傅的场景,师傅力挫一众高手,她很快就对这个粗犷的男人产生敬仰崇拜之情。
随着接触,她渐渐发现这个男人外表虽然粗犷,内心却十分温柔,开朗阔达,他既像那溪水温柔清澈,又像那光明骄阳,充满温暖与希望。
他不吝赞美的说她乖巧懂事,又能善解人意的体贴自己的害羞腼腆。
可她现在变得这么烧,她现在变成一个烧货了,师傅一定以为她当初都是装出来的。
端木慈一下子陷入了某种固执的魔怔之中……
在无声擦拭中,谢傅看着她身上那些斑斑血迹,却是心疼不已,不管她是自己的妻子端木慈,还是自己的徒儿慈儿,都是他的宝贝。
解开她身上的素衣让端木慈的上半身坦白于他,端木慈骤然从回忆中惊醒过来,双臂紧紧护着胸前,一副不让谢傅看到的坚决:“师傅,不要!”
谢傅一怔,便停了下来,房间里陷入悄无声响。
端木慈头埋得低低的,那脸蛋都红透着,双臂护着死死的。
看着这一幕,谢傅内心竞产生了不平衡,一阵酸溜溜的感觉在心头弥漫。
大概察觉到怪异,端木慈眼角偷偷瞥他一眼,只见他脸上竟流露着失落之情,情急之下说道:“师傅我害羞,我不是小孩子了,身体不能被师傅这般看着,内心会很奇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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