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O.206:游戏外,继续过话术
NO.206:游戏外,继续过话术 (第2/2页)那观察的结论却并不理想。
或者说,斯卡蒂小姐仍如这次刚见面时那般沉默,而那对仿佛能说话的眼睛始终都在盯着自己,流露着那份不变的渴望,还有那小小的,仍能被他注意到的无助诉求。
他很熟悉那样的眼神,那种抱着怀疑却又不敢开口的踌躇,想要求助也不知从何做起者的迷茫,他在学生时代便已见过许多,也曾在派出所不远处的咖啡厅窗边,望见那人来人往的迟疑。
这世上总是有许多问题无法那么刚好的解决。
心有苦楚却又无法做到按部就班的表达,渴望救助却又无从满足那些系统设立的条件,在那些公事公办的话语面前,他们多是无奈,多是走投无路地,选择了那些处事更看重报酬,更看重情感的佣兵。
当下,两位深海猎人也是在做着类似的事,尽管她们看中的是奥默于伊莎玛拉的特殊之处,但结果也确实是在求助佣兵。
只是对当事人而言,求助于伊莎玛拉渴求之人的帮助,本身是一种说不出是好是坏的决断,就连那初时好似游刃有余的劳伦缇娜,眼下在带着斯卡蒂过来时,动作神情也表现出了些许的生硬紧张。
她们都见过。
见过眼前这位青年在那游戏里,与那伊莎玛拉交流时的表现。
很难不认为他更擅长与腐化之心交流,就连本来因为斯卡蒂的缘故,而搜集过不少奥默的情报,自认对其有些了解的劳伦缇娜,也没想过能在那款游戏中瞧见对方那样的操作。
那已经超出了她认知中的奥默.林顿所能做到的事。
但事到如今,两人似乎都没打算后退。
这很难得。
在这神圣泰拉联邦,精神科与神经科的知识研究与技艺发展都不可谓不成熟。
甚至就连灵魂都有无比系统的研究体系。
在这样的世界里,要解决一份自我认知与血脉干涉的问题,不是能不能,而是愿不愿意。
她若干脆,大抵也轮不到奥默.林顿这样与两边都不是很沾边的佣兵来处理问题。
但显然,斯卡蒂小姐并不这样干脆。
而劳伦缇娜小姐,也没有拿出要替她做主程度的强硬。
两位是出于怎样的顾忌才会期待自己——奥默虽对此很是在意,但也心知这并不是重点。
甚至对绝大部分佣兵来说——求助者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决定来求助佣兵——这一问题本身就不重要。
不仅不重要,甚至还要力求避免,因为这能免却许多麻烦。
所以奥默并没有问。
他只是直奔主题。
“我想您的烦恼其实并不必要。”
他语调温和,自有一份营业姿态下的稳重成熟稳重,让他头顶的小黑羊想起不久前的黍。
“毕竟,就像劳伦缇娜小姐,以及当初那位歌蕾蒂娅女士,乌尔比安先生那样,各位深海猎人都已摆脱海嗣化的隐忧。”
“他们尚能借助外力摆脱,您也同样可以如此。”
“这时所谓的犹豫本身,便是无法否认脑中的另一种情感。”
他看着那白发如瀑的女孩双眸低垂,似是不愿承认,却又难以否认,而他则就地找了个碎石堆叠而成的小平台坐着——这里毕竟是处训练场,用以给罗德岛制药有限公司的武装员工们进行训练。
在那尚未修复的地形中,便是有着不少碎裂的大型石块石板,姑且能充当座椅。
尽管对面两位大抵不太愿意坐,他却无所谓。
哪怕是自下而上的仰视视野,也不妨碍他那目光中的平视。
“尽管听说深海猎人一旦承认自己是海嗣,思维就会发生决定性的改变,但在如今,那也已是过去式的定论。”
“我相信您也曾想过和他们一样,但您也清楚自己与他们的不同。”
“而这份不同,正是您当下纠结的诱因——”他十指交叉于膝前,对那俯瞰着自己的女孩下达定论,“不论您是否愿意承认,当您意识到您与他们的不同时,您的内心深处便已有了偏向。”
“这并不值得否认,因这份心理活动正是为人的证明。”
“人心就是有着这样的惯性,一旦察觉丁点与周遭人群的差异,那份异样就会被一点点的放大,而在这同时,您很清楚,伊莎玛拉正在静候您的认可。”
“委实说,这并不值得恐惧,因那意志的交锋从来都只看何者更强,您有两位同事,一者叫伊芙利特,二者叫拉普兰德。”
“前者与炎魔同熔,后者压倒了兽主,她们皆展示了那份自我意志,而您也只需面对自己的战斗即可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