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9吉时已到,送入洞房
249吉时已到,送入洞房 (第2/2页)朱元璋夹着菜称赞王布犁。
“父皇满意就行。”
王布犁嘴上应着,手里的筷子不停,今天晚上还有任务咧,不吃饱点不行。
朱元璋微微颔首,笑了笑:
“你的功劳,咱都记在心里,今后都是一家人了,朕定然是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“小婿明白。”
王布犁摸不透自己又有什么新功劳,总之顺着老朱的话说准没问题。
“你有没有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?”
王布犁下意识的捏紧筷子,毕竟这个时候也没有雷声帮他遮掩。
这是试探吗?
还是因为自己做了那首诗,让他觉得我王布犁有野心,想要把我往胡惟庸的道路上引?
王布犁摸不准,他只是侧头道:“父皇,我虽在县衙只是个小小典史,但总归是为百姓干实事的。
若是再往上升,怕是不足以摆平许多事,也脱离了百姓,双脚就容易踩在云端,不知民间疾苦。
所以小婿觉得我还需要再基层当中有更多的历练。
否则依照我这个脾气,一旦位高权重,怕是会做出惹父皇不高兴的事情来,到时候不好收场。”
王布犁虽然对朱正文是郁郁寡欢而死表示认同,但在权力面前,哪有什么亲情呐!
全都是工具人,唯一的区分是工具什么时候会被抛弃。
朱元璋见王布犁说的这般冠冕堂皇想要偷懒的说辞,也不想在大婚之日反驳他。
还什么害怕自己位高权重后,不知进退?
咱看你小子现在就挺知道退退退的,根本就不知道前进。
天天嘴上喊着我要进步。
我要为民请命。
嘴里还说着春来我不先开口,哪个虫儿敢作声等霸气宣言?
口号喊的震天响,但实际动作不仅是原地踏步,他还一个劲的往后倒。
实际上,王布犁一心就想着吃软饭,躺平,不为大明奋斗!
白瞎你的才华啊。
小子。
老朱早知道王布犁当了驸马之后是这样想的,自己必须得好好考虑一二要不要赐婚给王布犁。
但稍微思考一会,像王布犁这种特殊性,也算是变相的政治联姻。
稳固的地位在其余联姻淮西勋贵之前,如何能不这样做?
简直是受益大,危险性小,必须得把女儿嫁给他,没有别的选择。
老朱也理解王布犁有了如此大的机缘后,变得小心谨慎的性子,生怕出现任何意外就失去了所有。
就如同他朱元璋从一个乞丐走到天下之主后的心态情况一样。
大家都有着自己想要守护的宝藏。
朱元璋想要守护自己的妻儿,想要守护自己的产业,为此他不惜熬干自己的心血。
王布犁想要守护自己的终极秘密,犹如还房贷一般的,能够等到朱棣登基。
虽然时间漫长,但总归是有希望的不是吗?
所以对于王布犁的说辞,朱元璋只是笑笑:“那你就打算一辈子待在县衙里,干着让谁开口谁开口的日子?”
“我还年轻,以后的想法再说。”
王布犁还想继续说,就感觉脚下被他老爹踩了一脚。
伴君如伴虎的道理,你爹我白跟你说了是吧?
人不能太得意,尤其是在皇帝身边,更不能放松警惕。
他能把你捧到天上去,也能把你打落凡尘,看看旁边那桌的韩国公李善长!
王布犁便止住话头,埋头干饭,倒是王神医接过场面,举着酒杯道:
“陛下,草民能同陛下结为儿女亲家,心情感激万分,今后陛下所言之事,我们王家定然马首是瞻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朱元璋也顺势举起酒杯:
“亲家说这话就见外了,你的医术我早有耳闻,老六他说要搞郎中医院,也是从你这里得到启发的。
今后若是我们再有病症,你可不能藏着掖着了。”
“好叫陛下知晓,草民压箱底的手艺也亮出来了,何佥事的病症若不是他身强力壮,换在寻常孱弱之人,怕是在剖开肚子没多久就死了。”
王神医的话直接把朱元璋最后一丁点期待给覆灭了。
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妻儿会先后病逝,他一直都抱着期望。
王布犁他爹连不治之症都能治好,万一还有压箱底的手艺,也能治好他的妻儿呢?
现在王存的话,倒是让朱元璋彻底死心了。
他只能寄希望于王布犁给的养生法子,以及不让朱标出去寻找新都的地址,让别人去做这个差事。
如此也就用不着水土不服而患病了。
尽可能的规避此事,朱元璋甚至都不打算派朱标离开南京周遭,就算是祭祖也用不着他去了。
但是让朱元璋欣慰的是,经过时间的检验,王布犁的那套养生法子是有效的。
“这么说,原本身强力壮之人就不容易患病?”
“也不是。”
王神医又给朱元璋科普了一下。
举了常遇春以及在他家护卫的老兵例子,年轻的时候没事,可是一旦岁数上涨,就可能压制不住体内的暗伤,造成疾病。
如此只能慢慢调养,调养的好,那就能稍微痛苦的活着,调养不好直接就暴毙。
朱元璋瞥了一旁的马皇后一眼,难不成自己的妹子体内也有暗伤了?
所以才会在不久的将来突然就患病,且无法医治!
这种医学知识,老朱平日里哪有时间了解。
他支持老六鼓动淮西集团,一同筹建郎中医院的事情,也是想要找出诸如王存这种有点压箱手艺的郎中来。
万一能用到,那就是赚了!
总比到时候抓瞎,只能哀嚎痛苦强上几倍。
王布犁在一旁干饭,听着他们二人的交谈,心想难不成老朱也想要养生了?
那必然不可能!
谁养生,老朱都不可能养生的。
他自己都把自己当牛马使,自己给自己死命的抽鞭子。
养生?
到哪天他这个牛马干不动了,临死前都得让别人给他念奏章,这样他才能安心走上黄泉路。
马皇后当然知道朱元璋再想什么,这种场合光明正大的问出来,总比私底下打听要强。
更何况本就是聊天,朱元璋总不能同王神医聊一聊国家大事吧?
于是她也加入了进来,说着自己练了点养生的招式,觉得还不错。
这方面王神医还是有点知识储备的,于是就变成了大型宣讲。
就连背后桌子的一帮将老未老的人,也再细细听着。
这种事,多听听总没坏处。
“不愧是能把何文辉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的名医,就是有水准呐。”
徐达赞叹了一句,然后又侧头询问那郎中医院筹建的进度。
朱棣等皇子也是一桌,大家颇显沉闷的吃饭,喝酒也不敢放开了喝,更不敢上去灌王布犁的酒。
他们的父皇在那桌聊得畅快,王布犁也不知道要挨桌敬酒,只知道干饭。
这个婚宴他们觉得参加的着实没啥意思,当初大哥成亲的时候,兄弟几个还去闹他来着。
老三喊了一句:“老六,你去喊妹夫,叫他来给咱们敬酒啊!”
“我不去。”
朱桢连连摇头,那桌子上有父皇母后,他可不去触霉头。
万一父皇此时面上没说什么,等回宫之后收拾自己,那可就难熬了。
老三瞪了他一眼,结果老六瞪回去,有本事你就闹事,反正我不怕。
老子又不是傻子,才不给你当枪使。
王布犁瞧着吃的差不多了,看着朱明秀也擦擦嘴,便小声道:
“爹,是不是吉时到了,我们俩该去入洞房了?”
王神医看了看天色,估摸也差不多了,于是找礼仪去了。
“吉时已到,送入洞房。”
王布犁也配合的站起身来,哈哈大笑拱手致谢,拉着绣球带着朱明秀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