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7你们可千万别觉得我冷,就给我身上披衣服啊!
257你们可千万别觉得我冷,就给我身上披衣服啊! (第2/2页)这种结果,可太地狱了啊!
保不齐有脑瓜子不好使的。
要知道南京城周遭的卫所那可太多了。
这些人都是历经战事,可不是倭寇来了那种需要大规模平账的大明士卒。
谁要是胆敢这样对自己太好了,那王布犁一定狠狠的锤他。
这是要害我啊!
必定不能轻饶,更不用说老朱年轻力壮,他手底下的大将还几乎没有损失呢。
真给他们打起来,除非自己能开挂,搞点火枪火炮之类的,还得远离南京。
老朱给的经费其实也不少。
主要原因在于那些工匠胆子挺大,印钞机在手,干活积极性相当高,印出的全都是大额宝钞。
一部分在计划内的如数上交,剩下的大部分都拿在自己手里了。
属实是苏联皮草党的路数。
王布犁得了这么多启动资金,还不算大商人投的钱,他得有效的花出去。
以工代赈就是一个好法子。
搞基建这种事其实是最能花钱,且带动一大批人合理变得有钱起来。
当然不合理变得有钱起来,那也是基操,只是风险大了些罢了。
户房的人立即开始排版印刷。
许多被抽到的衙役兴奋不已,虽然出公差辛苦,但是补贴给的足。
下个月也能拿到比其余人多的钱。
驸马爷出手大方是公认的。
现在为陛下做事,也花如此多的钱,这背后他不定出了多少力。
随着战事不断的减少,和平到来,谁不喜欢钱呐!
待到人走了之后,知县吴卫坐了下来:
“陛下当真是好大的手笔。”
毕竟前几日才下旨要王布犁作修皇陵的总指挥。
现如今又让他修运河,一丁点都不像是典史能干的活啊!
天子选他修皇陵这件事说的过去,但修理运河这件事着实是有些搞不懂。
这可不是蛮干。
搞不好要返工的,尤其是得专业人来干。
“布犁啊,伱找好会修运河的人了吗?”
“钦天监监正顾将之,他有些水利的技能,我还会征召其余有水利知识的。”
“工程如此赶,怕是会让许多人都囤积物资,平白让冬天的米价上涨。”
吴卫可不觉得那些商人会放弃赚钱的这么一个好机会。
尤其是江南的那些豪商们,他们是花钱如流水,可那挣起钱来,也是不逞多让。
“没事,我用宝钞支付,他们想要赚钱就来赚。”
王布犁给吴卫倒了杯茶:“总归是花钱,无论是百姓还是他们大商人,最终也会花钱的。”
没有人会囤积宝钞的。
只要朝廷一直印刷宝钞,宝钞的价值就不可避免的下降。
钱只要花起来就能把经济变好。
当然最重要的还得是让百姓手里有钱,要不然一个个都他妈的成了穷鬼,怎么花钱消费促进经济流通啊?
吴卫摸着胡须,放下手中的圣旨:
“我素来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,只是我觉得陛下不像是一个大手大脚之人,你可别自作主张。”
老朱的抠逼印象,他们这些官员都是心里清楚的。
所以吴卫才会好心提醒王布犁,免得好心办了坏事。
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。”王布犁想了想也没想起来:
“你就当这是陛下再考验我,能不能通过调度修运河的各种事情,来调度众人修好皇陵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吴卫把圣旨给卷起来了,便不在多说什么。
王布犁放出的消息无异于重磅炸弹,最先轰动的是再县衙当中干活人的家属们。
大冬天能赚钱的机会很少。
驸马爷一下子就给了他们好机会,只是不清楚如何才能被选中干活。
因为现在官府只是通知,并没有明确开工时间,他们挑选的人是二十岁到五十五岁之间的壮劳力。
若是在性别之外想要赚钱的壮妇人,也可以等待官府的后续消息。
总之,想要报名参加的都可以登记在册。
运河是一段一段的修缮,总是会有用工的需求。
最重要的是将来还有出工修缮皇陵的活。
最高兴的还得是上元县百姓,他们终于赶上了。
因为按照以前的传统,给官府服劳役那是苦差,都是白干活,又苦又累,没有人愿意去。
现在驸马爷得了天子的指示,竟然给大家发钱!
谁不愿意去啊!
还不是洪武帝给定的价钱不够多。
赔本的买卖不愿意干。
更多的是应天府其余县的百姓听到消息后,有些不开心。
凭什么好事全都被这两个县的百姓给赚到了。
入江口在对岸的六合、仪真、江浦三县更近呐。
于是这帮些县的人便合起伙来去请当地县老爷,请求他们去给陛下上书求情。
他们也想要感受天子的恩宠。
他们也想要给陛下修运河、修皇陵!
他们也想要进步!
毕竟上一次天子就给京县百姓发了宝钞,咱们都没遇到,不公平。
县老爷若是求不来情,那咱们就要集体去南京敲登闻鼓,请天子开恩。
然后就让天子换了你,别干了!
群情激愤之下,应天府各县衙知县便立即上书,甚至还搞了血手印表明自己的决心。
朱元璋瞧着这些百姓为朝廷修运河的决心,真是又好笑又好气。
以前朕让你们干活,你们都叫苦连天。
现在王布犁发钱给你们干活,你们一个个拼了命的想要争取名额。
那运河的苦是谁都能受的了的?
丞相胡惟庸对于王布犁的操作也是没有料到,光是把消息放出去,就引来这么多的争议。
关建是这花钱的口子一旦开了,将来还有人愿意为朝廷无偿服徭役吗?
“陛下,这个口子不能开,尤其是没有经过中书省的批准,不合规矩。”
对于胡惟庸作死的话,朱元璋脸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是哼了一声。
王布犁低着头就当没听到。
相权与皇权不可避免的出现矛盾。
王布犁也搞不懂胡惟庸到底是怎么才有这种勇气,敢于同朱元璋进行辩驳的。
光是在这件事上,王布犁觉得自己知道的越多,胆子就变得越小。
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章,淡淡的道:“胡惟庸,你觉得咱哪里不合适?”
“朝廷没钱!”
胡惟庸两手一摊,他前阵子都跟天子说过了,结果还要让王布犁开这么大的口子。
关建是王布犁开出那么好的待遇,简直是闻所未闻。
他到底要干什么?
如此邀买人心,难不成王布犁也想要在大运河旁边,挖出什么石头人或者剖鱼腹的剧情吗?
当然这种话,胡惟庸也不想挑明。
毕竟新晋驸马爷可正是得宠咧。
他平日在县衙当中花钱大手大脚也就罢了,偏偏要来朝廷充款爷,简直是胡闹。
朱元璋笑了笑,随即指着王布犁道:“他说修运河,不用朝廷花钱,朕才叫他去办的。”
“啥玩意?”
胡惟庸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王布犁。
在王布犁传言修缮运河放出消息的时候,他可是算了一笔账,光是一个月的支出就很多了。
胡惟庸自觉有些失态,随即挥手道:“简直是胡闹。”
他不明白,为什么天子会相信王布犁所说的谎言。
不应该的。
就算皇帝偏爱王布犁,也不至于四六不分,连这种离谱的事情都能轻易答应。
一旦王布犁无法完成这件事,那就是天子失信于民。
可一旦要完成这件事,朝廷就得给王布犁夸下的海口擦屁股,那宝钞滥发之下,大明很快就会走到元末的处境。
胡惟庸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保住结党营私,可不是为了覆灭大明,而是他深知只有大明存在下去,他们才能继续成为人上人。
光是这一点,胡惟庸就已经比明末的许多人有觉悟了。
“驸马,你莫不是在哄骗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