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8 酒桌话投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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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镝本是跟她开玩笑,就说,嫣姐,你把大驸马的笑话说了,我就跟你解释这四重姑爷是什么意思。
那些姑娘最喜欢八卦。就起哄说,好呀,很公平。四重姑爷的事,也是王爷的一个笑话。
嫣美就说,真的是笑话呀?那我就讲我家驸马的笑话了。
这时管家就拉谢枞哥出去了。
嫣美开始讲大驸马的那个经典笑话。
回门那晚,她娘,就是素美的大妈,配那苦酒下重了手,到半夜时,大驸马越战越勇,她受不了大驸马的折腾,就不肯再陪他,让他去我奶妈女儿房间发挥余力。
你们可能不知道,我们的习俗是,回门那晚必须喝那苦酒,为了防止新娘一个人对付不了,就要在旁边房间里睡一个女孩,如表妹或堂妹。我没有适当年龄的表妹与堂妹,就只能预备奶妈的女儿。三驸马那晚,按理也要预备三妹奶妈的女儿,可三妹奶奶女儿,不说这事了。
结果我家大驸马喝大了,出门转错了边,转进我奶妈房间了。把奶妈当奶妈女儿,将余力发挥了半个晚上,第二天早上,妈妈过来讨喜。结果到我房间不见新郎,到奶妈女儿房间,也不见新郎。那女孩还很生气呢,原以为大驸马会收她做二房的,结果人家等了一夜没结果,换谁都有气咯。
等到太阳老高了,才看到大驸马从奶妈房里出来。有一种说法是,那天奶妈为了让她女儿能做大驸马的二房,在妈妈泡的酒里又加了药,这个三妹的奶妈可能知道。后来担心女儿受不了,就跟女儿换了房间。因为平日里奶妈是睡她女儿当晚那间房。幸好奶妈没男人了,否则可能就不是笑话,而是打架了。
没办法咯,驸马只能收了奶妈做二房,也好,奶妈对我一直很好,还替大驸马生了个儿子。
素美问陈镝,公子,按你们汉人的标准,不好理解吧。我们习惯这关系,你问姐姐咯,后面我们部落里有个男的,那晚把岳母娘睡了,也收了成二房。
那个岳母娘后来也生了小孩?
嫣美说,生了一个女儿。
陈镝说,这或许不是笑话,可能你奶妈早对大姐夫有意思呢。大姐夫长得蛮潘安的,人也聪明,那天开拖拉机,一遍就学会了。
哦,我们还以为二驸马学得快呢,才让他开了回来。陈镝说,那正说明大姐夫的胸襟咯。
你那奶妈把孩子全带着吧,你享神仙福吧?
可不是,奶妈比我早两个月生孩子,我生孩子后,奶都不用喂,又做了我第一个孩子的奶妈。现在所有的孩子跟奶妈亲,跟我反而不亲,我就天天住庄园。
三驸马,你只一个劲地问我,是想癞皮了吧?
没有,只是好奇。下次去庄园看看那奶妈去。
嫣美说,她不住庄园,住部落里。奇怪的是,她不老,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。跟三妹的奶妈一样不显老。
奶妈有养颜的药吧?到时告诉我家虞妃,能卖大价钱呢。
驸马,你不要东问西门拖延时间,该讲讲你的笑话了。嫣美催着。
我呢,笑话真不少。但四重姑爷这事,还真不是笑话。就是因为一个原因,我把虞妃的一个孀居堂嫂当她姐姐娶了,后面又娶了虞妃,再后面呢打赌赢到了虞妃的孀居嫂子,过几天呢,虞妃的侄女过来做我的王妃,是不是四重姑爷?不算是笑话吧?
嗯,还真不是笑话。我亏了。嫣美说。停了一会,嫣美说,报纸上《她与她的公子》,就是写你的吧,那个她就是打赌赢下的?
那些姑娘就说,王爷,那个在报纸写文章的王妃真是你打赌赢到的?文章里说,你们见面第一天,你就看了人家裙子里的东西?
王妃是赢到的是真的,柳王妃当时在场。第一天见面看了人家的东西还真没,当时虞王妃在场。
不说了,人家都不好意思听了,阿舅与我枞哥出去了,你们发现没有。喝酒,饿了的吃饭,明天有事做呢。姑娘们好好干,到时让柳妃也给你们一份嫁妆。
如是走了,敏儿又趴陈镝背上了,说,公子,有一个问题。银行还没开,我那厂子开工就要钱,怎么办?
不急,建厂房的钱呢如是或靳芸先垫着,银行开业后,你再还给她们。靳芸这两天就会跟殷妃她们一起过来。你记得给她诊断一下,再配药给她,好象后天刚好一个月。
高台银行的钞票后天运到,或者到时可以你先预支。你明天带奶妈去招人,或让奶妈推荐些人来。这个不用读多少书,管账的呢,如果没人,你先让如是的人帮你管着。建材是淼儿家的人在办厂,先用后结账。说不定不用拿钱。淼儿家对我们真是太有情了。
如是问公子,因知那儿的钱不是订挖机、皮卡和拖拉机用完了吗?
陈镝解释道,忘了告诉她们。在辽东用的钱是辽东那些厂子的设计费,如是画图了,有印象。还有就是李岩那里的石油加工设备的设计费没有动用。有一笔大钱在红嫂那放着。我说的因知那个钱,是第三工业区的设计费,那时如是还没到我身边,钱都由解平管着,打到因知那儿,数额有多大,估计淼儿也不清楚,解芳,就是因知夫人管着,她不知如何打给我们。如果把军工设计费算起来,估计皇上要把半壁江山送我抵账。因此我当年就把军工设计费免了。
云婷说,公子,别喝酒了,吃点饭,喝点汤,你还有任务要完成,要讨论派谁来管家具厂。
经云婷一说,大家就只好吃饭喝汤收场。小双安排卫兵开车送谢枞一家。如是与艳儿槿槿送七个姑娘回政府招待所。陈镝交待她们早点回来参加讨论。让素美叫篷篷准备茶水与水果。陈镝说要跟小双先说两件事,就去了小双房间。小双以为公子是去安慰她的,就说先冲一下再做。做完后,陈镝说真有事跟她说,三件事。第一件,小群说她那女儿不姓宋了,否则在宋家族谱是会出现麻烦,是排着跟小双一辈呢,还是排在小双儿女一辈。小双说,是个现实问题哦,当时没考虑,她与姑姑都有封号,族谱是肯定体现,会给后人留下话柄的。如果她的孩子改姓,宋家就没男丁了,两个妈妈肯定不答应。就按姑姑的意思走吧。
第二件,就是过段日子要把她妈妈派到南美去做教育厅副厅长。小双说,她完全赞同,其实大妈做教育部长的时候,她妈妈就想出来做教育部副部长,只是舍不下三个孩子。不过三个孩子都喊她大奶奶。说完自已笑了,说姑姑的女儿东北完全搞不清她们的关系,就照悦儿他们喊。
小双说,公子,第三件事不用说,我知道是关于婉儿的。今天公子送云云去机场时,我打了电话给婉儿,让她回家等你。公子去了吧?
去了。傍晚接艳儿时,又看见她与两个孩子,你明天再打个电话告诉她我是去机场接人。
公子的意思是为那几个孩子置份产业。我会想办法的。公子这次这样帮我,肯定不止办这几个厂收手的。机会有的是。
出门时,小双轻轻地说,公子,好险,刚才门都没闩。陈镝告诉她,本来真是只讲事的,计划晚上过来的。
到素美房间,云婷也在那里,她说,公子,有时候有些话要避人的。刚才你说的那些银子,本不能当着其他人说的。尤其是那几个姑娘,除非你准备收了她们。
没想到这事。不过也没关系。技术三成,是我们当时约定的,有文书的。
公子是走得太顺了,不知世界的险恶。上次你砍的几个人,他们串连向皇上告状时,其中一条就是随便画张图,就要收取三成的利润。起初,我与雍雍没王妃身份,他们就不背着我们讨论,但小双与谢枞,一个是王妃,一个是你的结拜哥哥,就背着。后来封号下来,我与雍雍也听不到了,幸好有几个厅长私下里提醒我们,要我们告诉公子小心提防,才知道一些内幕。等雍雍洗澡完了,你问她咯。
正说,雍雍进来了,说,公子,不好意思,身子来了,不能陪公子了。刚才喝酒的时候没注意,把裤子都弄脏了。
云婷就把刚才的话提了一下。雍雍笑了,说,想起来也好玩。刚到这里时候,我不是把名字改了吗,没人知我底细。看到本姑娘长得还可以吧,那些男人就有事没事找我,我是做什么出身的?男人心里的那小九九我还不清楚,就把他们的话全套了出来。后来封号下来了,他们怕得要命,就想收买我。见收买不了就恐吓我,本姑娘还真是吓大的,吓大了,就不怕吓咯。有次我跟云婷在政府大院说私房话,被公子砍了的那个布政厅长,以为我们在说他们,就过来威胁我们,我正想发作,云婷抢先说,你不要看到我们是女子,你再说一句,姑奶奶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上前就一脚,把那人踢倒在地。小双看到了,提着枪就下来,看到云婷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,才没发作。
云婷你会功夫?
公子没看出来吧。原来专门跟谢家的男人过招的。那个孩子,就是出事前几天早上兴趣来了,挺着肚子跟他们拆招,结果让南南的老公,呸,他们还没结婚,叫什么呢,就是有婚约的。不小心用头顶了下我肚子,这死鬼是练铁头功的,结果把孩子顶坏了,开始痛了几天,以为吃药了没事,家里出事后,我自己崩溃了,下面就见红了,结果流了。其实应该早就撞坏了。不流下来可能会要我命的。
从此我就不练武了。公子应该用心的话,能看出来的,那天素美教我们跳舞,我跳舞的时候,素美都看出我会功夫,公子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呀。
哦,我那天没敢看,从雨雨诬蔑我看了她后,我对敏感的女性不乱看了。
封号下来后,因为开心嘛,第二天早上看到小双舞剑,就出来练了几下,感觉力道还在。没过两天,那人恐吓我们,我就试了一腿,结果把那人踢倒在地。
云婷你使什么器械的?陈镝问。
我跟公子一样,起初学的是枪,后来学的是长剑。不怕你们笑话,公子知道咯,使枪套路中有好几个劈腿动作,因此小时候练习时就把那血流了,入洞房那晚没流血,我那死鬼就说我是个贱货,两人吵了起来,在新房里开打,还是玉儿的爸爸出面说话,骂那死鬼,说你自己还练武,练个屁呀。女孩练武练到云婷媳妇这层,还有处子血?你问一下你那些练武的婶婶,谁有?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玉蝉妹妹练武,就是怕将来遇到你这样的二百五,一辈子说不清楚。
我那死鬼就犟嘴,说,蝉妹将来肯定遇到个二百五,我才不是二百五呢。玉蝉父亲就笑了,说,硬鼻子牛,良宵苦短,跟媳妇道个歉,早点进房睡。
小双说,云婷,你不地道,转着弯儿骂公子。
公子对不起,今天被大公主带路带到沟里去了,不仅说了自己不当说的事,还连带把公子骂了。
小双又说,呵呵,我家公子可没那鸡肠子。你就是把那晚道歉了没?再进房睡了没说出来,我家公子照样不把那当回事。
怎么搞的,如是她们怎么还没回?小双,跟我去接一下,带上枪。陈镝突然紧张起来了。
公子,我也随你去。可惜我的卫队回部落了。素美说。
不用。我跟小双去就行,你们在这房间等我们。
果然是遇到事了。严格地讲是遇到人了。
从公主府到政府招待所并没多远,但有两个拐角。陈镝急匆匆地往前走,小双带着两个卫兵在后面跟着,左右扫视那些还在营业的店铺。街道上行人不多,在第二个拐角处有一家小酒馆,陈镝快步掠过小酒店门前,转到可以看到政府招待所大门的那条街道,两边店铺都有灯笼,街道上也有行人,但没有看到如是她们。心里马上就紧张起来了,但看到沿路街道上行人神情自若,也就想应该没发生什么事。
小双的声音在陈镝身后响起,喊公子往回走,告诉公子如是她们在小酒馆里。从酒馆临街的窗户其实能看到如是她们十个人。刚才陈镝是太急于查看招待所前面那条街道上有无如是她们的身影,因此没往酒馆里瞧。
陈镝与小双走进酒馆,两个卫兵持枪站在酒馆门口。她们全都怔着,因为陈镝与小双都持枪在手。陈镝把枪插入枪套,对如是说,你们要喝酒,也应先打个电话告诉我,害得我们好担心。
小双赶紧让卫兵回家,告诉高山公主这儿没事,我们马上就回。
如是解释,看到阙姨一高兴就忘记通知公子了。向公子与小双介绍阙姨,并向阙姨介绍公子是她们的夫君,是饶姨的侄儿,介绍小双是高台行政司司长。
原来这家小酒馆的老板娘是如是妈妈的姊妹,跟饶伯母是同一批的姊妹,后来从良,为大房不容,多年前独自到了高台,开了这家小酒馆。夜晚送客人出门时,刚好看到如是、艳儿带着一群姑娘走过,就喊柳姑娘、窦姑娘,是你们吗?两人转头一看,是断了音讯多年的阙姨。就见礼,就被邀请进酒馆坐,就叙旧,就准备喝酒,就忘记通知家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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